那个任劳任怨的职场老好人终于辞职了, 她的反击让全公司都后悔
苏青芷的工位在璀星传媒开放办公区的最角落,像一株被遗忘的绿萝,安静,勤勉,几乎没有存在感。她桌上的便利贴颜色最多,电脑文件夹里的“待处理”永远清空得最快,帮同事带的咖啡也总是温度刚刚好。她是部门里公认的“老好人”,一块任劳任怨的万能补丁,哪里有窟窿,就往哪里贴
苏青芷的工位在璀星传媒开放办公区的最角落,像一株被遗忘的绿萝,安静,勤勉,几乎没有存在感。她桌上的便利贴颜色最多,电脑文件夹里的“待处理”永远清空得最快,帮同事带的咖啡也总是温度刚刚好。她是部门里公认的“老好人”,一块任劳任怨的万能补丁,哪里有窟窿,就往哪里贴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隔夜的油烟味,混杂着刘玉梅尖锐的嗓音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苏青芷牢牢困在其中。
沥青路面被夏末的暴雨冲刷得油黑发亮,反射着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。青芷集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,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响。
民政局门口,苏青芷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红本,又看了一眼身旁冷峻如冰的男人。结婚三年,她见陆沉舟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每一次,他都像此刻一样,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肩上的星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苏青芷静静地站在台阶上,看着手里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,上面夫妻二人的合照已经被从中裁开,各自孤零零地占据着半边。
苏青芷默默地给女儿许念一夹了一筷子青菜,小姑娘皱着眉,还是乖乖地吃了。对面的婆婆刘玉芬“啪”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,声音不大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破了这层虚假的平静。
冀北乡下的土坯房里,苏青芷正就着昏暗的煤油灯,一针一线地缝补着弟弟的旧棉袄。棉花已经板结成块,针尖穿过时发出沉闷的“噗噗”声,像她沉重得快要无法跳动的心。
苏青芷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,指尖冰凉。窗外是深秋的梧桐,叶子落了一地,像一封封无人投递的诀别信。
苏青芷抱着怀里烧得滚烫的女儿念念,心急如焚。三岁的孩子小脸通红,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,额头上贴着的退热贴早已没了凉意。
那天的雨丝很细,像牛毛,沾在窗玻璃上,洇出一片模糊的诗意。她刚结束一幅苏绣作品《雀登梅枝》的收尾工作,指尖还带着丝线的微凉。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顾远山回来了,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香水味,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。顾维从不抽烟,至少,在她面前从不。
苏青芷正在给女儿梳理头发。镜子里的女孩眉眼精致,像极了她的丈夫林泊舟,但那份安静与专注,却分毫不差地遗传了自己。
苏青芷回到家时,玄关的声控灯应声而亮,暖黄色的光晕铺满了这片精心打理的小天地。空气中飘着一股熟悉的、属于她和许嘉言这个家的味道——是她早上出门前用滴露擦拭过的木地板清香,混合着阳台上那盆栀子花的淡雅。一切都和往常一样,温馨,且有条不紊。
苏青芷将最后一碟水晶肴肉摆上餐桌时,指针刚刚指向七点。她熟练地摘下乳白色的棉麻围裙,叠成豆腐块大小,放在厨房一角的置物架上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,就像她在这个家里十年来的每一天一样,安静,且几乎隐形。
苏青芷嫁到北方的第三年,依旧没能习惯这里的冬天。窗外是灰蒙蒙的天,寒风像野兽一样拍打着玻璃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屋里暖气开得足,烘得人皮肤发干,心里却是一片冰凉。
雨丝像牛毛,细细密密地织成一张灰色的网,笼罩着整座城市。苏青芷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,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,那里,一个新生命已经孕育了八个多月。她的视线穿过雨幕,落在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辉腾上。
房东太太双手叉腰,尖利的声音仿佛能刺穿耳膜:“苏青芷,我告诉你,今天你必须搬走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男人都不要你了,你拿什么付下个月的房租?”
苏青芷将最后一盘清炒芦笋端上桌时,玄关处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,将围裙的带子又系紧了几分。
排骨炖得软烂脱骨,汤色奶白;清炒的芦笋翠绿欲滴,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;麻婆豆腐红亮滚烫,香气勾人。每一道菜,都精准地照顾到了家里每一个人的口味。
白青芷跪坐在冰冷的梨花木圆凳上,指尖捻着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,正将最后一缕金线绣入夫君官袍的麒麟补子。窗外是暮春的雨,淅淅沥沥,敲在青瓦上,也敲在她沉寂的心上。